大鸿运酒楼(鸿运酒楼电话)

大鸿运酒楼?最近有很多朋友都在搜这个问题。还有朋友想搞清楚鸿运酒楼电话。对此,碳百科收集了相关的攻略,希望能为你解除疑惑。

鸿运酒楼坐落在城镇东街的一条丁字路口。自从开业,生意便好得出奇;食客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络绎不绝地来这儿吃饭。好像舀水的瓢戳破了一个洞,水都打着转儿流了进去。原先几家老字号的酒馆终于顶不住,纷纷关了张;从此就一家独大了。因为等着吃饭的人多,门口便设了木头长凳供主顾坐等。还有两个伙计照看着。一个端茶送水,一个给长板凳上放的碗里勤添着瓜子儿,偶尔掺杂些花生。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的鸿运酒楼早被拆掉,改了新的建物。


我八九岁的时候跟着家里的大人出门摆摊儿。卖些日常用的小物件——铜镜、梳子、絮棉的坐垫儿,配在身上的香囊等什物。小摊儿就摆在鸿运酒楼门口当街直冲的道上。也是树大好乘凉;往来的人多,有人流自然就有生意。所以站在酒楼门牌望去,路两旁各种小商小贩,铺面棚子多的数不清。也算是我家里有些运气,选了一块靠着酒楼较近的地脚。时常有坐在长凳上等的不耐烦的主顾起身来回踱步。走着走着便逛到摆摊儿的道上来。这个时候两旁的小贩们就好似待哺的鹅,拼命伸着脖子朝着主顾吆喝。有些带着太太,小姐的便十分喜欢我们家卖的小物件儿。可能是见我年纪小,挑完交了钱,攥在手里吃不了的花生就顺手给了我。那时候觉得酒楼的花生甚是好吃。于是想,里面的饭菜自然也是十分香的。


每每到中午和晚上的饭点儿,拉车的车夫就聚集在酒楼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吃完饭的阔绰主叫车。其中一个车夫总是撂下自己的洋车,走到我们家旁边的算卦摊来,和算命的老头闲聊天。他皮肤黝黑,穿着短衣短裤;脖子上搭一根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汗巾;身上总带着些让人难以靠近的酒和汗臭混杂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想取个口彩;好像是叫做什么阿旺。只听他说道:“宗半仙儿,上次您给我算的那一卦,真真灵验。果然是有血光之灾。您瞧,我回家的时候磕伤了腿,拉了一道口子。”说罢伸出腿来,只见脏兮兮的腿上面敷着伤药。算卦老头拉下圆溜溜的小黑眼镜瞥了一眼,说道:“怎么样?小老儿的本事不是吹牛吧。这世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说罢把眼镜推了回去。从打满了补丁的破夹袄里掏出一杆老烟杆,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使劲敲了敲;接着划了一根火柴,嘬嘬嘴抽了起来。


我心想常常喝了酒还要拉车的人,怎么可能不出些岔子。但家里大人不让我乱说话,我便从不理会他们。


阿旺陪着笑脸,呵呵笑了几声。回头瞅了瞅门外满是坐客的酒楼,又开始闲扯道:“您老这么大的神通。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达。以后也能去这鸿运酒楼里吃一顿。”


那老头轻哼一声:“你啊,别乱想了。穷命!”阿旺有点失望地低下头。接着又抬起头来说道:“您老说,为什么这个酒楼生意便这样好?”


“风水好呗。”


“这…恐怕不是吧。之前这条街也开了好些馆子。生意怎么就不如他家的呢?那些老店还让它给挤黄了哩!”


“你懂个什么?!”


“我看呐,一定是人家的菜做得香。里面那装饰,那用具。啧啧,也和老时候皇爷的一样似的。好得很,好得很。”


他见算命的不睬他,便就凑过来,笑嘻嘻地问我道:“你说是吧?”


我正厌恶他身上的味道,不想答话。他忽的冲着不远处一个要坐车的人喊道:“就来就来!”便着急忙慌得跑了。


“说的好像自己吃过似的。”算卦的老头不屑地嘟囔着。


话是这么说,但往后几日,拉车的阿旺总是来问同样的问题;不时还带着些自己个儿的见解。今日说酒楼的厨子从前是伺候过王侯的师傅,本事大得很;明日又说这酒楼的食材都是从南洋运过来的,新鲜至极。至于装修如何富丽堂皇,招呼的丫鬟如何美得和天仙一样的臆想更是层出不穷。他说的极其细致,还大谈起酒楼一日的流水,俨然一副账房先生的模样;又像这酒楼的主人,好像每天赚的钱都是自己得了似的。


有时候算卦的老头实在受不了他在一旁的罗唣,便喝问一声:“你便知道了!你是去吃喝过吗?”往往这个时候阿旺就被问得无言以对,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洋车旁等着主顾。


这件事不大,但竟成了算卦老头的一块心病。整日坐在卦摊儿前用铜钱占卜,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着什么风水极佳、南北聚财好地方之类的卦文。偶尔还用纸和笔写下鸿运酒楼的开张时间及名字,测算些时辰八字的东西。


有一日,大约是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罢。阿旺兴冲冲地跑来找算卦老头,蹲在他旁边叫到:“宗半仙儿,你猜怎么着?我说的没错哩!”算卦老头不耐烦地说:“你便又是知道什么了?”只见阿旺笑嘻嘻,眯着的眼睛里透出得意的样子,仿佛的了什么神通,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知道了你不知道的事。这酒楼啊,就和我说的一样。”算卦老头十分错愕,从怀里抽出自己的烟杆,在桌子上轻轻地磕了磕,抖了抖火柴盒小心地划了一根,低头抽了一口。抬起头来正眼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小声询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阿旺低头用手抓了抓已经结痂的伤口。不耐烦地把黑黑的痂扣掉,说道:“我怎么知道?昨晚拉了一个阔绰主顾。喝醉了酒。我一句一句套出来的。人家那个酒楼里面。啧啧啧,好得很,好得很。”接着便倒豆子一样把昨晚听到那阔绰主顾的话一字一句的和算卦老头说了。算卦老头听着,手里握着烟杆如忘了一般,一口都没有抽。等阿旺说完,过了半晌才勉勉强强的嘟囔一声:“道听途说,算,算不得真。算不得真。”接着看了看桌子上的卦象,双眼里突然有了光亮;皱巴巴的脸庞慢慢恢复了颜色,指着铜钱颤巍巍地说:“这,这酒楼开不了多久了。便要黄,要黄!”


阿旺听了先是一愣,也盯着铜钱看了一会儿;接着又一脸不屑的表情说:“老宗头,你可别胡说八道。好像你真知道一样。”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在一旁听了到是有些害怕。怕这酒楼真的黄了,以后便吃不到太太,小姐们给我的花生了。扭过头看着算卦老头,只见他一动不动。指着桌子上的铜钱喃喃说道:“要黄,要黄……”


从那天过后,阿旺便再也没有来找算卦的老头聊过天。只剩他坐在自己的桌前,时不时嘴里念叨着:“要黄,要黄。”日子没有之前的罗唣倒变得有些无聊。我还是时不时的从买东西的主顾那里得些花生儿吃。渐渐日子长了,算卦老头的话便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日,家里的大人在快要午间时候从怀里摸出几文钱放在我的手里,让我去旁边的鸿运酒楼买一碗面吃;我才想起那天正是我的生日。我带着这几文钱,脚下仿佛是踩着棉花一样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大脑一片空白,忽然想起阿旺说的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和珍馐美味的食材;忘了自己只是去买一碗面。


阿旺和算卦老头的眼神也一齐直勾勾地望着我;就像衔着嚼子的马儿任人拉扯。


因为只是买一碗面,我不用排队,也没有资格进去。门口的小伙计收了钱,过了一会儿从里面端出一碗清汤面。我又晕晕乎乎地端着碗走了回去。


那面的滋味现在早已忘得干干净净。鸿运酒楼过了很久也没有关张。后来长大了听说了一些传闻,终于是发现了酒楼红火的秘密。


某某年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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