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糖白果(无心白果好吗)

最近有很多朋友都想得到无心糖白果的回答。还有其他网友想了解无心白果好吗。对此,碳百科准备了相关的攻略,希望能帮助到你。

在每个人的记忆里,似乎都会有一样美食长久留存。也许它只是平凡、普通的食材,但或许是因为那个人,那件事,在我们的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对我来说,那道美味是爷爷的煮白果(做法附后)。

我是福建人,从小在厦门长大,沙茶面、冬粉鸭也吃了不少,在这个美食多得叫人眼花缭乱的小岛里,我却情有独钟地爱着白果,爱着爷爷的煮白果。

厦门的市场上长条状的白果最为常见,口感软糯细腻

长条状白果冻硬后用机器切割,便得到了薄厚一致的片状白果,口感相对Q弹不粘糯

白果,又叫白粿。是闽地特有的一种食材,多出现于福州、宁德、莆田等地。其实在厦门也很常见,又尤其在遍布厦门大街小巷,名为“沙县小吃”的每一间店子里,总少不了“老板,来份炒白果”这样的吆喝声。

粿,顾名思义,和米有关。它与江浙地区用糯米制作的年糕不同,由粳米捶打而成。人们对于美食的创造,似乎总有无限的智慧。同样的主食,却能在人们手中变幻出千百种姿态。

也有圆饼状的,在莆田、三明等地尤为常见

最早的白果制作全靠人工,虽然步骤并不复杂,却需要全家上阵,有力气的男丁自然是制作白果的“主心骨”。

优质的粳米先泡水过夜,滤掉乳白色的米汤,放进巨大的木桶里蒸熟。蒸熟的粳米雪白雪白,一从一从地连在一起,但又各自分明,颗颗饱满可爱。还没揭盖时,滚烫的蒸汽就按捺不住,从不严实的桶缝边不断冲出,此时,大米自然的香气已经氤氲一室。米蒸熟了,揭盖,满室霎那间弥漫着雾气,水汽和大米的香气,混合着木桶带来的木头清香,直钻鼻腔。天气热的时候好像在蒸桑拿,但是鼻腔留恋着这不可拒绝又叫人心安的香气,走不动道似的,也就安然接受了暂时的闷热。

木桶蒸出的大米总是带着木的清香

蒸好的大米饭倒出,放进石臼里,上方悬着一个巨大的木锤——这是早些时候制作白果不能缺少的工具。家里最有力气的年轻人齐上阵,巨锤上上下下,每一次的下落都又快又猛。当好奇地凑在石臼边的孩子们以为这撞击将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而纷纷捂起耳紧闭双眼时,却发现这巨响早已被温柔的米团无限包容了。

操作“大锤”,有时需要几个年轻人

阿婆帮忙为白果团不停翻面

人们需要一边不停地捶打白果团,一边“眼疾手快”地给白果团翻面,每一次的捶打,都会让粳米饭的颗粒感逐渐消失,白果光滑细腻的形态慢慢“浮出水面”。这绝对是个力气活,但它不仅靠力,也需要捶打的人极大的耐心,以及配合的人之间极强的默契。而这份默契,想必需要长时间的培养。

一段时间后,粳米饭被完全捶打成了细腻有光泽的白胖团子,便可以被盛上桌,接受下一步“洗礼”——揪团。

将揪团放进模具中,压紧压实

流水线工作,效率高也不枯燥~

把巨大的米团揪成大小差不多的“白团子”,塞进饼状模具里,压紧、压实,带着吉祥花纹的白果便落成了。逢年过节时,老人们还会在白果正中点上一个红点点,这大概是老一辈人对于美最简单和淳朴的追求,传达着他们对于生活以吉祥如意、团圆美满的美好愿望

红点点给洁白可爱的白果增添了精致感

带“喜”的白果,大概是那时候结婚的佳品。圆满,吉祥。

如今,纯手工的白果已经很难见到,虽然同样要人工参与,但捶打的工序几乎被省去,由强有力的机器“揽下”,快速地就将米饭变成了细腻的“白果条”。机器的出现或许使白果的制作缺少了一份古早味的醇厚,但它加快了白果的制作进程,减轻了捶打工序的负担,于我来说,仍是件好事。

通过机器的搅打,蒸熟的米饭会很快变成“白条条”

不同地区对于白果的做法并不相同,莆田甚至还有糖拌的做法,作为一个在厦门长大的莆田人,我对此居然一概不知。但总的来说,大抵可以分为两种制作方法,炒制和煮汤。

姑姑住在福州,学来的炒白果自然也是“福州风味”。花菜不能少,有时还要加上螃蟹一块儿炒。

自己胡乱做的煮白果,什么料都往里添

不过,于我来说,爷爷的煮白果,是无可比拟的美味。

其实做法很简单,五花肉切成小块,下锅煸炒,不一会儿,五花肉微微焦黄,肉片逐渐缩小,在油锅里滋滋作响。这时加入切片的香菇(切得越小越好),香菇的香气能在猪油的催化下被迅速地激发,入口时也更为利落,对于大朵香菇难以驾驭的我来说,炒香的香菇片,入口即香浓。接着倒入洗净的包菜,可以切成细条,也可以随意地撕成大片,如果你喜欢别的蔬菜,也可以任意搭配,毕竟,爷爷的蔬菜选择向来随意,冰箱说了算。

这就是爷爷煮白果所有的材料了,调味,简单地翻炒。接着倒水,切好的白果入锅,盖上盖子,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吧。

熬煮的过程中有香气不断地上涌,等到白果片在锅中上下起伏,汤头逐渐浓稠,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时,适量的倒入一些老抽,奶白色的汤汁会逐渐地转向米黄,尝尝味道,浓稠的汤汁告诉爷爷,可以出锅啦。

爷爷的煮白果确实很简单,不知为何牢牢抓住了我的胃。

浓郁的汤头是我的最爱,因为较长时间的熬煮,五花肉的喷香,香菇的浓香,酱油的咸香以及蔬菜的清香都融化在了汤里。舀一勺入口,软糯的白果却不与牙齿做纠缠,裹满汤汁的同时也保留着自己的本味,Q弹有嚼劲,但因为被切成薄片,不会给咀嚼带来太大的负担。儿时的我只想一口接一口,沉浸在这香醇浓厚的美味里。

妈妈的煮白果,越来越像是爷爷的做法了

爷爷其实原来是个“三不沾”,不理家事、不做家务、更不做饭。下班回家翘脚看报,工资上交奶奶,煮啥吃啥。听姑姑们这么形容起他,让我很难与来厦门后天天在厨房忙碌,出门买菜,论着“今天黄瓜降价了”、“茄子新鲜”的爷爷联系在一起。

你爷爷原来哪儿会做菜啊,都是来了厦门才学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少女时代的我们大概都曾祈祷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改变,做你独一无二的白马王子,却不曾留意,有个人就在你身边,默默为你抛去曾经的骄傲。

自我有记忆起,厨房就是爷爷的“主战场”,他留给我最多的,是系着围裙,伴着并不利落的切菜声,且略微佝偻的背影。爷爷的厨艺实在说不上好,做每道菜几乎都是一样的工序,我也曾抱怨,为什么连续三天都吃一样的菜啊。妈妈看我,无奈地说,有人做饭多幸福啊。

但爷爷的白果不一样,它真有百吃不腻的无限魅力,又因为我的青睐,成为了他自诩门下唯一的“拿手菜”。每当日子平淡冗长,爷爷靠在门边,系着围裙问我,“中午吃什么”的时候,我一句笃定的“煮白果”,都能为彼此的一天带来快乐。

他充满褶皱的脸上跳动着快乐的音符,脚下生风地又回到“战场”中去了。

不懂事的我那时丝毫没有意识到,“爷爷”这个词的意义,并不是每天为我做菜,更不明白,这样的生活,原来并不是他所爱。以至于后来,他的那一句,我不能再给你做饭了。如今的我想来,无限酸楚。

至今也想念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煮白果,只是不知道找谁去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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